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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 忘 的 长 征 路


 殷勤燮 2011-01-16

参加中国医药思想政治工作研究会已经有十八年历史。期间,参加过不少活动,但给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94年成都会议时,走长征路,看九寨那一段。

记得那次会议是由四川抗生素研究所承办的。会议交流了企业思想政治工作的经验。会后,组织去九寨沟。原定沿着岷江溯水而上,但是车刚进入沿江段,前方就传来消息,说是发生塌方,只能从红原走川主寺到九寨沟。这要多花一天的时间,当时我们很懊恼。但恰恰在这一中途变化,使我们有幸运走了一段红军路。

红原地属川藏高原。从成都平原上川藏高原要翻一坐山,好象叫鹧鸪山,海拔5000多米。这是我第一次坐车翻这么高的山。记得上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左右,天气又不好,外面是雾茫茫一片。车在蜿蜒的山麓上慢慢上升,路不宽,遇到交车的时候,车还要停下来,而边上就是万丈深渊。当车接近山顶的时候,车子里是一片寂静,不知什么时候,有人哼起了国际歌。我们的张会长还是镇定自如。有一位领导对张会长说,“这会儿我的命可是交给你了”,张会长沉稳地对他说“慌什么”。经过这段令人窒息的上山路,在天完全黑的时候,汽车终于开展进入平稳行驶的状态。当时外面也看不见什么,只感到不是爬山了。有人悄悄地说,现在已经进入了高原。又有人说,这里是当年红车到过的地方,叫洗马店。“红军来过”,听了这话,车里一下兴奋起来,前面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

同车川抗所的同志告诉我们,现在进入的红原地区,确实是当年红军过草地的地方,有许多红军的遗址。他还告诉我们,这一段路上,我们还可以看一看红军长征纪念碑和纪念馆。他这一说,大家更来了劲。有的说,看来这次绕道红原非常必要。有的说,我们这些红军的子孙,都应该来感悟一下红军的路。

然而,红军路可不是那么浪漫的。汽车在黑暗中前进。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前面的车灯,看到旁边一辆运输车斜倒在边上。好象一个手什么的在车中挂着。川抗所同志告诉我们,这里是高原,路并不平坦,车祸是家常便饭。他的话又使大家心里崩得紧紧的。

汽车依然在高原上行驶,外面一片漆黑。坐在车内只感到一会儿重心向左边,一会儿重心向右边。人也很困,要知道,我们是早上5点半从成都出发的。大约半夜12点不到,车终于停下了。带队同志喊一声“到了”。车内灯打开,朝外一看,怎么还是黑呼呼的。只见几盏灯亮着。

刚跳下车,立即感到一阵寒意扑面而来。一个哆嗦,脸上都翻“鸡皮”了。一打听才了解到,这红原海拔3000多米。现在的温度是零下2度。而我们清晨从成都出发的时候,海拔是百来米,温度是17.8度。如此大的温差,把我们冻得嗷嗷叫。

随便吃了点什么,赶紧睡觉。这时突然感到浑身不舒服。躺在床上怎么都不舒服。有同志告诉我这是高原反应。我们的秘书长杨希民同志反应也很厉害,抱着一袋氧气睡了。我还是硬撑着,那天几乎是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熬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起来,来到门外一看,“哇——”,一片高低不平,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天气阴沉沉的,又潮湿,又寒冷。在外面稍微站一会儿,就受不了。而这里可是当年红军大部队经过的地方。当年红军的条件和现在是根本没法比了,而我们却显得那么脆弱,娇嫩。看着清晨大草原的荒野,心里不觉得产生几分惭愧之意。

吃过早饭,我们又上路了。透过车窗,大草原高低起伏,绵延不断,公路在草原土丘当中歪歪扭扭前进。司机告诉我们,这里虽然没有高山那样的险峻,但极易出事故。公路边上的草原也是坑坑洼洼,不时看到。一潭一潭的水。我们问,这是不是曾经淹没过红军战士的沼泽地?司机哈哈一笑说。过去这里的大草原确实有沼泽,而所谓沼泽,实际上就是现在所讲的湿地,那是自然状态的大草地。现在,沼泽地是越来越少了。司机幽默地问,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听了司机的话,车厢里一阵沉默。

早就听说草原的天气象小孩的脸,身处大草原亲身来体验,果真如此,一会儿太阳高照,一会儿又是雨滴阵阵。

大约到晌午时分,汽车忽然不动了,朝外一看,原来前面有一辆卡车侧翻在路旁。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原来这草原上的路很窄,一辆车出问题,就难以通行。

面包车在大草原上走了整整一天,大约在下午4-5点钟,我们发现汽车开始走盘旋的下山路,走了好长一段路,回头一看,只见一座险峻的高山在我们身后。我有幸感悟了高原和丘陵交替的那种自然壮景。原来所谓高原就是那高山之颠,但它与一般山不一样,山顶不是一个很小的地块,而是一大片上百数千平方公里海拔高达3000-4000米的“平原”。行进在这样的自然风貌中,一方面感到人变得那样的渺小,那样无足轻重;一方面又感到人是多么伟大,多么了不起。我们从红原走来,我们沿着红军过草地的路走来了!

下山后,我们的车来到了川主寺。这是一个藏民居住的村落,据说当年也是一个运输要道,红军在这里进入松潘地区,然后就是著名的毛尔盖会议,据说,这里是看见长征胜利曙光的地方。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山坡上高耸的红军长征纪念碑。她虽然没有英雄纪念碑那么高大,但背靠大山,镏金字,一个红军战士持枪注视着远方,金光闪闪。长征在我们共产党人心目中是非常了不起的壮举,今天体验了过草原的艰辛,再走近纪念碑,参观长征纪念馆,心中格外激动和不平静。

在川主寺,我们住了一个晚上。九寨游览后回来到松潘,原本第二天从松潘顺岷江而下,据说一天可以到成都。想不到,早上出发时候,传来消息,前方江边的山坡又有滑坡了。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又折川主寺,再走红原路。回去的长征路少了那分新奇和激动,但看着车外的大草原,心中变得惆怅起来,这荒芜人烟的草原,长眠着多少红军英烈?如果红军战士九泉有灵的话,他们会怎样看待今天社会的变化、改革的激荡呢?

难忘的长征路至今已经有12个年头了。然而,那段经历至今历历在目。那次成都会议后,95年在天津我们的研究会召开了一个盛大的第三届年会,而后由于国家医药管理体制的改变,研究会步入了一段曲折的阶段,90代后期,在山西忻州开了一个研究会会议,研究会何去何从的阴影笼罩了整个会议。一些同志觉得研究会从此要解散了,但以张汉华为代表的研究会领导,在转折时期体现了对党的思想政治工作坚定不移的信念力挽狂澜,使研究会重新走上了发展之路。研究会的工作根本不能和长征相比,但它同样有爬雪山、过草地,同样充满曲折和波澜。学习长征精神,发扬长征精神,坚定不移跟党走,研究会一定会无往而不胜,好象94年走长征路一样,研究会己经可以看到光明的曙光,继续前进,半天路程就是美丽的黄龙和天下无双的九寨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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