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部郑文渊处长在中国医药企业诚信文化建设论坛上的报告

今天是一个行业内部的交流会，所以我很愿意和大家来分享一些我在工作、生活当中的一些体会。首先跟大家讲比较有深刻体会的三个小故事。过去曾经在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常住，土耳其对中国文化是非常的有兴趣的，所以对中国瓷器也非常的有兴趣。国内有一批商人在那边搞了一段时间的瓷器展销会效果非常的好。到现在为止，土耳其的中餐馆门口都可以看到一个非常大的瓷器放在那，这是对中国文化的一种认可。当时一个成本在200块钱左右的瓷器，在土耳其他们卖到5000里拉，大概相当于25000块钱人民币。后来在他们临走前清库存的时候，同样的东西，他们就卖100里拉，大概也就是500块钱人民币。然后再后来，就没有再后来了。因为后来再去卖瓷器的中国商人，再也卖不出瓷器了。中国商人的信誉，已经被这件小小的事情给破坏了。我想说的第一件事情是，诚信不是一件小事，也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一个小小的瓷器就影响了我们中国商品、中国商人的形象，这是我想分享的第一个故事。

    第二个故事是我的一个中国朋友的故事，他跟土耳其的商人做生意很多年了，有个土耳其商人有一段时间欠了他200万美金的欠款，然后就消失了。这位中国朋友飞到土耳其好几次找那个商人，找来找去也没找到那个人，各种方式也都联系不上那个人，我那个朋友非常的着急。半年以后这个土耳其商人突然出现了，把这200万美金加上他觉得的损失赔偿，一齐归还了我的这个中国朋友。他跟中国朋友说，半年前你找到我也没有用，因为当时真的是没钱，也没有办法。但是我知道你这个钱我是一定要还的。后来在做生意的时候，我那个朋友把他介绍给其他中国的生意伙伴时，他只要说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土耳其朋友，就这么简简单单几个字，别的话都不用说了。这个土耳其商人做纺织生意，后来在圈里面畅行无阻，做成了很大的生意。我想通过这个故事，说明诚信是一个人，一个企业最好的名片。这是我要分享的第二个故事。

第三个故事大家都听说了，是一个很大的事情。前一段时间大众汽车在排放上面作弊，大众汽车股票跌了1/3。这个故事我想说的是什么呢？是不要埋怨中国政府，德国人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做的太好。这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这是很长的一个话题。所以我觉得这个事情，需要我们全社会来共同的努力，包括全世界的企业，其实都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接下来介绍一下我们商务部过去做的一些工作以及对未来做的一些安排。

2013年以来，我们在商务诚信的各项工作方面做了一些努力。

第一，发布了一些信用制度，我们信用平台的信息质量也得到了不断提升。我想大家可以关注到最近的2、3年，实际上在信用领域有一个非常大的提升。现在如果大家去查企业信用档案的话，可以发现里面的信息比原来丰富得多，很多以前我们需要通过托关系，通过一些信用中介公司来查询的数据，现在你都可以在网上查询，现在已变成企业做生意的一个必不可少的查询渠道。所以我们可以看到，政府组织部门正在把更多的信息向大家无偿的提供出来，也就是说信息的可获得性比原来要提升了很多。

我们一连搞了10年的诚信商宣传月，每年大概有800万商家，1000万人参与这个活动。大概有17个政府部门一起合办，这个活动也在一直持续的开展。

对商务服务业管理的不规范问题，过去6年，我们对信用保险进行了一个赌注。大家可能对信用保险并不是特别的清楚，国外的信用保险，可能做外贸的朋友都会非常清楚。主要是你在赊销的时候，如果你投保的话，出现对手违约的情况，你可以获得一定比例的赔偿，使你赊销的风险被控制住。对这一部分的信用服务业，实际上过去我们也拿出了5、6亿的资金，对投保人进行补贴，所以这个领域也得到了很好的发展。

第二，实际上跟各位药企是有关系的，我们一直在做商业保利的行业管理。商业保利其实很简单，就是从各位手中买下优质的应收帐款，相当于把应收帐款贴现，就是提前把这个现金给你。然后由他来进行收帐，由他承担所有坏账的风险。这块大概3年，我们从50亿的规模做到800亿。因为这个原来几乎是零基础，3年的时间，企业数由30家变到1300家。各位也会慢慢的接触到这个行业，因为我们也希望这个行业能够跟药企进行合作，因为药企相对的应收帐款周期是非常长的，但是这个信用程度又是比较高的，所以正好是商业保利可以大展拳脚的一个领域。

还有一方面是我们商业协会的信用评价工作进展顺利。我们跟国资委从05年开始，授权一些全国行业商学会，对各自所在的行业企业进行一些评价，评出1A、2A、3A这样的企业。现在大概有207家全国性的商学会来参加我们这项活动，每年评出的可信的商业企业也有几千家。对这个我在国外工作的时候非常有体会，原来在国外工作的时候，经常有土耳其的商人跑过来问，说我要买轮胎，请问什么样的中国企业是可信的。因为我们是政府，我们要给他传递的信息必须是相当有把握的，这时候我跟他说，这个情况我并不是太了解，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中国轮胎行业协会的联系方式，你可以跟他们联系一下，让他们来推荐一些。所以我们认为在一个行业里面，行业协会是有非常大的发言权的。刚刚孙会长在讲话里面，也介绍了很多在药品行业里非常有信用的企业，那么在这个方面我们认为行业协会是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的，所以我们也一直在推进这项工作。

还有一方面的进步，我们国内贸易销售显著增长，这个刚刚跟我说的信用保险有关系。我们大概每年通过信用保险可以支持580万到610万的国内赊销的规模。因为这些赊销是指有信用保险覆盖，他们才敢去做的这样的赊销，然后他们可以快速通过（34：55）来进行保单融资，也就是把赊销的应收帐款保单再变为自己的现金流。所以这一方面在过去的一些年，大家可以看到，实际上我们在做诚信工作的时候，多半是一种诚信文化的宣导。其实现在来讲，我们的工作已经远远超过这个范围了，我们重点放在了信用信息这样的一个基础建设上面。我们把推进信用经济这个事情，放到一个很高的位置上来，包括信用服务业，信用赊销的规模。

在这些方面我们应该说做了一些工作，也取得了一些成绩。那么在这样一个背景下，为了贯彻落实2014年6月国务院发布的社会信用体系建设规划纲要，加快商务诚信建设工作，2014年9月我们发布了“商务部关于加强推进商务机制建设工作的实施意见”，这个实施意见里面主要提出了三项机制建设。一个是行政管理信息共享机制建设，一个是社会化综合信用评价机制建设和第三方专业性评价机制建设。这三项机制建设，我们从去年以来在这方面也做了很多的努力。

第一条行政管理信息共享机制建设。实际上政府部门在行政管理过程当中是掌握了最多的企业信用信息，特别是处罚信息。共享使用这些信息将增加市场主体的透明度，消除信息不对称，有效发挥信用激励和约束的作用。因此我们讲，信用共享平台是诚信建设的首要任务，因为这是一个基础建设。在这个基础之上，我们才可以做到信用信息的共享，也可以由企业市场主体来选择性的利用它加工它，然后来引导自己的市场行为。现在发改委在这方面做了很多努力，也试图建设一个大一统的信用信息平台，这件事情也在逐步的推动，当然我们相信这件事情一定会取得比较好的结果。但是这个过程是比较辛苦的，因为过去这些年来，我们管理部门所有的信息系统都是孤立的，都是割裂的。这些信息系统在整合的过程当中会出现很多的问题，比如说我们很难去标识一个信用主体，比如说在工商，他有一个工商的唯一的编码，在人民银行又有一个编码。那么这个编码不是一个统一的规则，所以我很难去定位说这家企业和工商的类似名字企业是不是同一家企业，这也成为系统建设当中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我们部里的部门在整合别的部门信息的时候，也遇到这样的问题。我们通过人工比对的方法在试图解决这个问题，这在时间、效率上都是很低很慢的，也很困难。所以我们现在主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在商务领域，把尽可能多的信用信息整合起来。我们所主管的这个行业，像外资、外贸、对外合作等等这些领域的信息，包括内贸这些信息，我们现在已经建成一个大一统一的平台，是省、市、县三级联动。所以所有的信息都会及时的传递到市场上，我们这些信息也都是对外开放，也不收取任何的费用，希望能够为市场主体提供一些基本的服务。我们也和其他的一些部门合作，比如说像最高法，它会把老外的信息给我们，然后跟税务总局也合作，税务总局会把一些重大税收违法纳税人的行为给我们。同时在信息开放时我们也非常慎重，我们也根据信用信息的灵感度涉秘性，对不同信息设置不同的级别的共享使用权限，也就是说尽量不侵犯企业的商业秘密，把能公开的信息尽量公开。另外按照发改委、人民银行、中编办关于在行政事项中使用信用记录和信用报告若干意见的要求，在搭建信息平台的基础上，我们现在要加速对信用信息的使用，也就是说原来我们把这些信息，从各种渠道整合以后，下一步我们就是要在行政管理事项当中去使用。前些天我在发改委开会的时候，他们说现在评全国劳模的时候，他们会在系统里面查一查这些劳模的个人的信用或者所在企业的信用状况到底是什么样的。所以他们在2000多个候选人当中，实际上通过系统的筛选排除掉了20多个。所以这些信息，我们政府部门不仅是要分享出来，还要去使用它。那么在财政资金的使用当中，包括我们审批权限当中，比如说我们司主管直销，对直销行业我们的要求是，他的股东不得有任何违法违规的记录，那么这一条其实就是政府部门对行政信息的应用。因此我想政府先用起来，社会主体才会跟进。所以我们现在，包括像海关所属建立了一套失信惩戒，守信激励差别化的稽查作业制度。前些天我们跟海关的一个处长聊的时候，他就说我们通关的时候，要根据企业信用状况，失信企业查的频率会相对的高。所以政府部门实际上在推动信用信息使用方面也是做了很多的工作。大家可以看到在去年的6月份，我们最高法发布老外联合审戒之后，各地有很多的老外都真的在还钱。因为他去坐高铁的时候，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坐一等座以上的座位，买飞机票压根就买不到了。这些老外现在非常的痛苦，而且很多地方把老外的信息放在电视上、媒体上滚动播发。社会政府给他的压力够大，当压力够大的时候，我们发现如果你的失信的成本很高的时候，你就会选择去守信，这是一项经济的安排，社会的安排，也不仅仅是一个个人意识和企业意识的问题。

第二是引导建立市场化的综合性评价机制。我们可以非常好的观察到，我们最近这些年来，在零售、餐饮、住宿、居民服务等大众消费领域出现了一大批网络的平台，淘宝、美团，还有携程旅行、大众点评。特别是年轻人，现在我想吃饭，一般都会打开大众点评或者美团看看这家企业到底怎么样？那么前些日子青岛38块钱一只虾的故事告诉我们，现在不查可能是不行了。因为实际上这些信息如果你通过大众点评一查，这些诈骗的信息，你都能在你的手机上看到。那么这件事情也会促使越来越多的人使用这个平台，去辨别一个大众消费领域企业的好坏程度。现在网友是非常有热情的，他也会把自己受骗上当的经历，在这样平台上分享出来。实际上在信用里面，这就变成了一次博弈。如果你失信一次，对不起，大众点评上的其他消费者都用脚投票，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生意机会了。而且这样的机会，不是像以前可以骗了很多年，骗了很多次，现在很可能你只能骗一次。有一次我去大众点评的时候，大众点评的创始人就跟我们说，他在大众点评发现有一家企业，实际上是通过刷单子的方式，就是刷信息说这家企业好，如何好。他发现问题之后，就把这个企业从信息库给除掉了，这家企业的生意一下变的很差。以致后来这家美容美发企业的老板带着自己的员工来抗议了，每天拉横幅坐在那里。当我们看到这个现象之后，有两个深刻的体会，第一，诚信一定要有一个纠错的机制，如果说这样一个企业，被错杀了，错误的判断了，那么对他的伤害，在现在的网络时代影响是非常非常大的。如果假设说是他的对手恶意的刷好评，被大众干掉了。那怎么办？那我觉得这里面，像这样的市场和平台，应该有一个纠错机制。第二，我们其实也应对这样的企业评价机制，有一个很好的制约或者说有一个很好的审查制度，这是我这些年来我一直想推动去做的事情。当然这个事情因为这些企业变的很大，也比较难做。但是我觉得如何让这些平台去保持它中立的态度，而且有一套非常科学评判的方法，这个我觉得在网络时代变的非常重要。在大众消费领域，我觉得守信获得激励，失信受惩戒这样一个现象，已经是非常普遍了。我们做了很多年政府的系统，发现市场的力量真的是非常大，所以在这一两年当中，我们也非常的推荐或者说非常的鼓励去建立这样的市场化综合评价机制，这样的机制是非常有效的。那么大家可以看到淘宝网是要求买家在现场完成交易以后，基于成交商品质量、卖家服务、物流水平等因素对卖家进行修复评估或者文字评论、店铺评分等等。前两天我看到一个报道，现在刷信誉的情况也非常的普遍，工商总局对这件事情反应很快，他们现在对恶意刷信用这件事情非常重视，也开出来一些罚单。我觉得这是在网络时代，我们行政部门如何做好信用工作的一个非常前沿性的工作，现在可喜的是这些部门，现在反应非常的快。

现在我们商务主管部门正在积极培育和引导市场化平台，在更多的消费性行业中建立这一类的评价机制，支持他们不断地优化系统评价的标准和方法，推动相关评价信息在平台之间的共享和互认，同时鼓励消费者在交易过程中使用和反馈信用评价信息。另外在大众消费领域以外，我们看到在批发物流，贸易流通领域，商品批发市场P2P电子商务平台，物流园区也在承担和淘宝网、大众点评网类似的信息征集和评价的功能。现在实际上一大批企业开始在P2P等领域开始这么做。比如说像红星美凯龙，它对于入住商铺，实际上有一条信用评价方法，他大概有几万家的入住商铺，他开发了一个商用信用分类管理信息系统，也是基于刚刚讲的一些指标，对入住商铺进行信用考评，并按照这些信用等级，对这个入住商铺提供商圈融资，订单融资，工业融资，商业保利等信用服务。当然这样做本身提高了它的市场管理能力，也提高了它对市场商铺的黏性，因为好的商铺，做的越好的商铺，它在红星美凯龙信用积累的程度越高，它就越来越难以放弃这样的平台。比如说现在我们的淘宝，如果你做到几个皇冠店团，那是一笔非常具有价值的资产，现在很多人都会去转让，也就是说这样的信用本身在市场当中，已经有一些标准型的定价了。又比如说广东林岗物流集团针对物流行业建立行为信用评估标准，它也是基于诚信交易的单数，纠纷处理等指标，对物流企业、驾驶员等参与主体进行等级评价，并据此提供公众担保守信、诚信守赔等信用服务，打造高度诚信的物流供应链。今年我们在江、浙、沪、粤四个省做了一些尝试，我们也从中央财政拨了2亿元资金，每个省大概是5000万。由他们来和市场化的平台建立一个共同的信用评价的平台，然后共同的来作为信用评价的价值。这一方面的工作，我们也想做一些探索，因为我们发现市场化平台的力量确实很强大，而且这些评价的信息也非常的具有价值。企业履约信息非常大的程度上，反映了企业履约能力和履约意愿。我经常跟大家做一个比喻，信用实际上在有些领域出现比较失真的环节，比如说在信贷领域，你能不能通过一家企业有归还的信贷，就完完全全判断这家企业是一家好的，守信的企业，我觉得可能也未必。因为在中国的金融强势的情况下，如果我欠了同样两边的钱，一个是一家企业，一个是一家银行的话，我优先会把钱还给银行，所以我在银行这个系统里面有很好的信用记录，但是我在市场上未必有一个好名声。所以为什么我们会非常重视履约信息的收集，因为履约信息的收集，通常能够非常真实的反映一个企业在各种领域是否都可以守信。所以我希望通过市场化的平台，去收集他在日常当中履约的信息，然后全方位的非常客观的去评价这个企业，而不是仅仅从信贷数据或者说信贷银行，这个领域来判断这家企业是不是更好。我们欢迎药品企业或者有药品交易的平台，也来做这样的试点工作。相信每个领域都有它独特的信用机制或者说它独特的信用文化，那么只有政府来跟这样的每一个领域合作，我们才能在更大的范围之内实现企业的诚信。

第三是我们支持建立第三方专业性评价机制。作为所属特定领域的信用信息系统，行业商协会具有十分明显的优势。我们原来也探讨过几种信用建设的方式，比如说上下游的企业行业协会，能不能建立一个共享的机制，如汽车行业和它上游零部件供应商企业的协会，能不能进行一些联动的机制。比如上游的零部件供应商协会出来好的、中的、差的企业，把这个信息给下游的采购方，企业知道企业。那么这样的话，就会使得上游的信息可以在下游获得很好的应用，反过来可以促使上游零部件供应商的诚信程度大量提升。所以我们也支持有条件的行业商协会，通过开展行业系统评价工作，建立诚信会员企业档案，并逐步信用信息电子化，并且在此基础上建立信用信息数据库和交换共享平台，使企业信用信息在行业内及上下级企业之间交换共享，为企业开拓市场防范提供参考，这件事情我们现在正在做。

刚刚讲到了我们建立信用平台，广东省正在和广东省的物流协会合作，那么物流协会会把几万家企业的数据公布出来，那我们也会把物流企业数据去公布给下游的企业，比如说外贸企业。那么由它下游的市场来倒推上游物流企业的诚信，过去行业商协会在信用信息电子化这方面，相对来说没有走那么快。所以我们也希望通过我们资金的支持，包括我们经验和技术的支持来推动行业商协会，来尽快做好自身企业的信用的建设。

还有一部分是一些专业类的机构，比如说我刚刚讲到的信用保险机构。各位不大清楚，信用保险这个行业，实际上是中国信用报告最大的改造，就是它每年采购的信用报告的数量可能能占到市场80%。大家在生意交往过程当中，比较相信自己主观的判断，所以很少通过专业性的机构来收集交易对手的信用信息。那么信用保险机构不一样，因为它通常对交易双方不是特别了解，所以它必须依赖于专业的信用报告，它变成信用报告最大的买方，我们对信用保险业的支持也是看重了它在背后实际上支持了信用报告这个行业。另外是商业保险行业，商业保险行业实际上因为融资，它要在做融资之前参与企业的报告。所以这些行业的发展，也推动我们整个信用服务业的发展。那么这些行业所记录下来的企业交易履约信用信息，是比较能成功的描述经营水平、交易执行效率、偿付能力、风险管理水平等交易性状况，而且这些通过传统征集的方式，非常难以获得。

另外大家在阿里巴巴电子平台做生意的时候，特别做外贸生意的时候，它通常会让你来做一个诚信通等等，但它背后是如何实现的？实际上阿里巴巴经常会把一些企业名字，给一个第三方认证机构或者是给一个电话本，由它来通过各种渠道核实这家企业的真实性，然后再把这个企业的信息放到网上去。这样的话，在企业基础信息方面可以做到比较真实。每年他会对百万加盟商户进行这样的基础信息认证，这些都已经成为维护电子商务交易健康发展的重要保证。

我们商务部门也在领导性服务机构利用大数据技术对相关的信用信息进行深度开发。我和大家介绍一个比较新的企业，也是我前一段时间刚刚去过的，这家企业是真真正正用大数据的方法来评价个人的信用。他过去这些年来一直一个业务，就是推荐你购买什么。比如说你在一个网站上浏览了以后，你到另外一个网站上，他会给你推荐一款包，而你发现这一款包，正是你在上一网站去搜寻的这款包，那么这项工作实际就由这家公司一直来做这项工作。那么做了若干年之后，他会对这个人的信用状况有一个比较好的了解，因为你在上网的过程当中，在交易的过程当中，无形当中在向他贡献信用和数据，包括你的喜好，偏好等等。那么现在他就可以比较好的刻划出一个人的幸福状况，另外他通过这些年的观察，也能得出很有意思的经验，比如说什么样的人比较守信用。我们通常会认为，如果你的手机号码用的时间长，你这个人就会比较的可信。但是这一点以前我们没有数据的支持，那么这家公司通过大数据方法，发现如果一个人电话号码使用时间短于一年，在消费性当中的违约率占5%左右。如果你这个号码拿了2年之多，你这个违约率马上降到2.5%。按照这个规律，他会有一个图片，你的手机号码持有的时间越长，你的守信可能性就会越大。这些在大数据时代变成为了现实，通过大数据方式，验证我们过去经验判断的东西。他对此也开发出一些信用产品，比如说消费信贷的时候，如果你的手机注册不到一年，你拿到的利率相对就比较高。通过大数据的方法，应该说给了我们一些以前从来没有可能实现的一些视角来观察企业和个人。包括他还总结出了一些经验，什么样的人比较可信呢？他说一年坐过一次商务舱以上或者至少飞过四次的紧急舱。那么这个人的违约概率也会比之前大幅度提升。所以这些经验也在被引入到我们的消费信贷当中，如果我能去锁定一个人违约的概率，我也可以设计出相应的产品，使我们这个产品能够既提供给一个比较低的利率，然后又使消费者违约率控制我在范围之内，所以我们支持这样第三方的机构来做大数据的分析。

上述三项机制的建设，是我们下一步商务诚信建设的重中之重，当然这也是我们三项全新的任务。行政信息的共享、、市场化平台建设、还有第三方的服务机构，我认为只要能够做到这三项机制的完善或者说健全，我们整个社会的信用程度会大大的提升。为此我们商务部从2015年的1月，也正式启动了商务诚信建设重点推进行动计划，这个计划是一年的时间，当然可能也在考虑会延长，我们初步建成一批覆盖线上网络或线下实体企业的信用信息的平台。我想线上网络这个信用化程度相对比较高，因为那是一个增量市场，在增量市场里面建立一套规则非常容易。但是在一个存量市场，我们讲线下的这些实体体系，在交易当中，实际上有很多所谓的交易谋划或者说是潜规则，要建立这样一套体系，实际上是相对困难的。比如说我们之前一直尝试着由一些协会推动，建立一个零售领域的，比如说收益亿元的这样一个信用信息数据库。因为这些会发现企业内部的损耗，有些零售企业会发现它的内部损耗比较大，所以它会想着去防范这样的风险。可是当它在推进这个事情的时候，并不是特别的顺利。所以在线下来讲，我们要去打破这些潜规则，打破我们过去这种传统交易是非常困难的，但这也正是我们未来潜力所在。所以我们希望能够在线下，更多的去推进我们这一套三个机制的建设，同时也建立一套配套的工作制度，规范标准协调机制。我们首批确定了北京、上海、江苏、浙江、广东，5个省市87家重点推进单位。这些单位也作为我们行动计划的首批的参与主体，直接承担三项机制的建设，并先率先取得工作的突破。我一直在想过去为什么很多年，我们都用授牌的方式、授予荣誉的方式来做诚信，那是因为过去我们的信用信息并不是太透明，所以我们必须转化成大家能轻易解读的到，比如说三个A或者诚信企业，来表达我们政府或者说行业商协会的一种态度。可是这样的方法并不十分精确，特别在现在大数据时代，实际上一个企业或者一个个人信用状况，我们可以用更好的更多元的多角度的方式来描绘，所以我想我们行业商协会，也可以在这一些方面做一些努力。那么未来我们评价的方式，不是简简单单的授一个牌子或者给一个荣誉，而是通过一些更多元的角度来评价一个企业，特别是我们今天的药品流通行业，我想非常需要这样一套东西，也希望我们主办方思想政治工作研究会，还有我们商业协会一起来推动这件事情。当然我们也会在资金，在政策方面给予一些支持。(根据记录整理，未经本人审阅)